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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秀飽的邀約,參加了她會社大戶外課,馬里光部落參訪,原住民的大人很熱情、原住民的小孩很活潑、原住民的菜色很有風格、原住民的手藝很有特色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小插曲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11月18日一大早,請爸爸開車載我到統聯車站等待勝文老師和小雯來接我,七點四十五分,他遲到了!不過我善良可愛,一點也不計較。只是將遲到的證據用相機拍了下來。
八點,台北出發的寶釵姐打了通電話給勝文老師:「還差一個啦!中秀還沒來集合啦!」秀飽還沒到!驚我的花容失色,不只大家擔心她怎麼還沒趕到,我更是緊張地不得了,趕緊撥了通電話到秀的手機。不通!不通!還是不通! 天啊~ 不要放我鴿子,我人生地不熟的,又挑食又不講話,怎麼和大夥相處這兩天一夜呀!
幸好手機中還有留存秀飽家的室內電話,期待地聽著電話鈴鈴鈴地響了幾聲,
虛弱的女聲傳來一句:「喂~」
「秀,妳怎麼還在家,大家都在等妳耶!」
「幾點了?」
「八點了呀!」
「騙人?」
「真的啦!」
幸好只是睡過頭,而不是出了什麼事。據說秀的手機在前一晚趕車搭末班捷運時,從包包掉了出來,然後被自己的腳踩了過去,還差點滑了一跤。折疊式手機,當場螢幕和按鍵成了兩戶人家。就在秀飽敘述到將手機撿進包包內不久,突然還有感覺到內部的震動,我還笑她是自己幻想出來的。可是,沒想到,分了家的手機,竟然還可以接收來電。當時,正好是志揚打了電話來,手機震呀震的,偏偏就是接不起來。想像一下那畫面:左手面板、右手機身,殘破的手機閃著橘紅色的光,真是好笑的不得了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回正題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馬里光部落位於新竹縣尖石鄉玉峰村,屬泰雅族群。馬里光部落的族民,以散戶居住,非以聚落群居。拜訪的主人”撒盎斯。尤命”一家人。他的兩個子女眼睛都和銅鈴一般大,小麥般的膚色的非常活潑可愛。四歲的永濘相當開朗,屬於Natural High的小孩,常常在莫名的點開心的大笑,講一些沒有人聽得懂的話,像是阿美哩卡、阿妹啾啾、阿命…;一歲多的達二,頭上貼了張明顯的ok繃,肚子很大常常主動掀開上衣。達二凡事模仿著姐姐的舉止,永濘大笑達二也大笑;永濘轉圈圈,他也轉個不停。
抵達部落後,開始以ppt 檔介紹部落的地理位置、歷史過往、散居的情形、部落發展等活動。(老實說,我其實聽得很睏)最後,因為剛好是用餐時間,介紹部落後,於是教唱泰雅詩歌─謝飯歌。在女主人悠美的歌聲中,我們很努力的學,然後…嗯…我想上帝和泰雅的祖靈們會感受到我們的誠意的。午餐是原民奶奶為我們張羅的,由於正好是香菇盛產的季節,我們享用了一頓香菇大餐。有高山高麗菜、水蒸香菇、香菇雞湯、香菇炒山豬肉。
吃過飯後,和永濘、達二開始熟悉起來,永濘很喜歡叫人把她抱起,然後高高往上舉。第一次當她笑著對我說:抱我。我不以為意地將她舉起。哇塞!看起來小小一隻的她,重量卻不輕。她卻還一直再一次、再一次、再一次地喊。兩隻手臂差點被折磨斷。
下午的行程,說好男人們上山砍竹子,女人們去摘野菜,學做傳統料理。但是有幾位襟國不讓鬚眉的大姐,仍然揹著柴刀上山砍竹去。而原本說要摘菜的我們,因為菜事先已被原民奶奶先行摘好,我們於是決定學習傳統編織的技巧。一條條鮮豔的繩子,透過原民奶奶的巧手,變成色彩對比的漂亮頭帶。動手試做之後才發現辛苦的地方,應該是平整對齊的帶子,在我們手中就變成扭曲不平的模樣,只有對比鮮明的色彩還留著。
蜻蜓點水似的沾了編織技巧後,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,泰雅族的傳統食物:
1. 酸槳芋粉肉:將切成條狀的豬肉以烤乾的芋頭磨成粉沾上,再加以調味,最後以酸槳葉包裏住,以水煮熟。很香,真的很香,有荷葉蒸肉的感覺。只是,他們都是連酸槳葉一起吃進肚,但我和秀都覺得葉子太粗,難以嚥下。
2. 小米麻糬:以柴火將水煮滾,將圓圓的木桶置於滾水上,待小米熟透後,取下來倒入搗樁內,均勻搗成麻薯狀。吃起來有小米的口感,自然的米香嚼著嚼著有種說不出的甘甜。個人偏好直接食用,但大部分的人喜歡沾蜜來吃。
3. 黑豆排骨湯:山上人家以類似紅豆味的小黑豆,煮成排骨湯,看起來是整鍋紅色的湯,聞起來也滿是紅豆味,卻是鹹的。味道還不錯,就是一直覺得是在喝鹹的紅豆湯。聽說小黑豆對脾胃腎肝好、對骨頭好、對孕婦也好。
4. 麻油雞湯:原民奶奶大概是下了好幾瓶的米酒,酒味非常的濃烈,我只喝了一口,就覺得臉紅。這道料理大家應該不陌生,一般家庭應該也常煮,對血液循環好、也對孕婦好。怎麼今天一直在吃坐月子餐的感覺。
5. 另外還有烤山豬肉、烤香菇、烤魚等。
晚餐過後,不知怎地想睡覺,看了看錶,不過是晚間七點半。原本有人提議要去打飛鼠,到聽到步行兩小時,就放棄了。於是改提議去捉螃蟹。捉螃蟹只要走個幾十分鐘,大夥換上雨鞋,開始上路。約莫走了20多分鐘,我們小心翼翼地攀爬下溪水。不曉得是不是天色太暗、沒有看見幾隻螃蟹,就算看見,也是拇指般大小,幾位大哥大姐放在手中把玩一下,就又讓牠回歸自由。再往玉峰大橋附近散步了一會兒,大夥打道回府。
在部落裡和一些大哥大姐泡茶聊了一會兒,我和秀飽悄悄潛回房間。
我跟秀飽說:「如果我不洗澡就睡覺,妳會不會告訴別人?」,她也同意我們就懶惰一天,於是洗完腳準備上床去。
其中一位大姐無意得知我們竟未梳洗,問說:「那妳們明天會洗嗎?」
我很肯定地說:「會,回家的時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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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19日 第二天
秀飽和我是這間房間最早就寢的兩個人,卻也是最晚起床的。
凌晨大約三、四點,就陸陸續續聽到雞啼,睡眠也被吵得斷斷續續。同房的另外三位大姐,五點左右就起床陪原民奶奶去山上摘菜。
秀躺在床上問我:「我們是不是也該起床了」
「不要,我不要起來,還沒有六點耶」繼續賴著床。
等到大家的聲音都在廣場上嘰嘰喳喳、陽光也灑進房間,我們倆才決定下床,時間也不過六點半,雖然不是一覺到天亮,可能是早睡又是山上的關係,精神還算不錯。
由於是星期天的早晨,信仰天主教的原民們,個個打扮整齊要去教堂做禮拜。吃過了稀飯小菜等早餐,我們也要出門去尋找龍風瀑布。
才走沒幾步路,就看到碎石子地上有糞便的蹤影,由於顏色實在是太特殊了,是鮮豔的紫色,忍不住想 他/牠 到底怎麼了,紫色的大便…是怎麼一回事呀。回程途中,再次經過這團紫色大便,忍不住好玩的心,用相機拍了下來,一邊拍還一邊覺得我很不衛生,怎麼去拍別人的排泄物呢。
今天的行程,有種回到十月底前往塔羅灣溯溪的感覺,沿著溪水一直往源頭走去,小橋、流水、落葉,一路上是美不勝收的秋色。在一座古老的鐵線橋前,還看到一條走路用 W 歐姆形狀的蟲,讓人發笑的行進方式,可惜太過驚訝忘了拍下來,後悔不已。經過姑婆芋林時,還因為大大的葉片很有原始森林的意境,秀飽一直說要拍下 ”厄夜叢林” 般的情境,偏偏露出迷濛溫柔的眼神,還硬是要和不搭嘎的小花合影,完全失去主題的風格。
抵達源頭的龍風瀑布,端坐在大石上休息,我們討論起在塔羅灣的小瀑布,雖然不及龍風瀑布壯觀,但在塔羅灣時,那陣吹散落葉的秋風,彷彿隨時有穿著古裝的俠客,以輕功飛身出去撕殺,唯美的蕭颯景象,一直印存在腦海裡,久久不散。
不曉得是不是在塔羅灣溪時,我們都是尋找隱密處就地方便,這次的龍風瀑布,秀飽也一直說她想大便。可能生理上習慣在野外如廁了吧!雖然說如此一來是改善她老是一肚子大便的問題,但一定要來野外才能解放,不是挺麻煩的嗎?
離開了龍風瀑布後,車先開到玉峰大橋附近,讓大家在冰涼的河水中嬉戲。大夥人一小圈一小圈地悠閒的在河邊聊著天,真是隨興的旅程。我和秀飽把雙腳浸在河水,冷冽的寒意立即刺進皮膚裡。對照好天氣的陽光,上身是熱的、下身是涼的,好奧妙喔。秀飽還取了河中的細沙搓腳,說是去角質用,沒有沒用我不知道,因為血管微細的雙腳早已被凍得無知覺了。
然後車子又開到附近的蝙蝠洞,說是要來尋找蝙蝠大便,因為蝙蝠是遷徙類動物,只有夏天才出現在玉峰村這邊,冬天可能南遷過冬去了吧!由於陽光一直閃耀著,在這附近拍攝出來的照片,人物都成了強烈的發光體,臉上的表情看不很清楚,因為全像光源般渙散開來,頗有神跡上身之境。
我和秀飽一路把玩著相機、拍下回憶的照片。像這樣互拍的情景,不禁讓人回想起曾經在台北依偎生活的那段時光。同居的我們,也是常常假日時候相約出遊,當時用的是傳統傻瓜相機,現在改用digital cam。好懷念陽明山上的海芋田、烏來青蛙谷的奇遇、鶯歌的陶瓷、九份的黃金神社、還有兒童樂園的童心未泯。
回到部落時接近11點半,到教堂參加禮拜的男女主人也回來了。用過午餐後,也就告別這次的部落參訪,踏上回家的歸途。由於勝文老師另有要事,我和小雯必須自行從內灣搭車回台中,因此司機大哥還順便讓大夥在內灣老街上晃了一圈。原本古意純僕的街景,因為觀光人潮的湧進,早已不復過往的恬靜。兩旁的古厝全被做生意的小販遮蓋住。像醬子的老街風光,例如鹿港、例如北埔、例如九份… 除了些許建築上的差異,看起來全都差不多,賣的物品、小吃也大同小異。民眾過度的發展,反而扼殺了原本的美好,實在是令人惋惜!
P.S. 內灣到新竹車站就耗掉一小時,新竹再回到潭子又是一個小時,回到家已經是七點半了;秀飽他們因為是小巴士回到台北的時間還不到六點。嗚嗚嗚…怎麼差這麼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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