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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一天的開始以清晨六點來計算的話,那麼二月二十二日的清晨六點開始至二月二十三日的清晨六點結束,這整整二十四小時之間,我就用了二十小時在搭車……

 

話要從二月二十一日說起,年假前和秀飽約好了要去宜蘭找她玩,一早就起床準備要去搭車,預計中午左右要和她碰面,一起午餐。

 

原本以為已經是大年初四了,車潮、人潮都會銳減,有恃無恐地、慢條斯理地出發。買好了北上的bus票,聽說要等30分鐘,站在隔壁的便利商店門口看電視,打發時間。等著等著腿痠腳痛地,車子卻晚了一小時才姍姍來遲。

 

高速公路上不怎麼塞但也不快。一直以來巴士都是直行至台北的,卻這麼巧地搭到因年節繞行桃園的那一班車,車子開到桃園還在市區放行了一部分的乘客,再繼續上路。時間又耽擱了半小時。

 

來到火車站,看見長長的排隊人群,心又冷了一大半。都已經來到這兒了,總不能回頭呀,只好乖乖地跟隊伍前進。我正前方的小姐是來辦退票的,和站員魯了很久,因為等得不耐煩而注意起右手邊的隊伍,櫃枱前是一位先生,他詢問了到羅東的票,站員回答無座位了,站在我後方的小姐突然大聲叫住他:「先生,你要到羅東嗎?我這張羅東的票要退,賣給你好嗎?二百元就好。」

 

啊!為什麼小姐不先問我…?後來買了到宜蘭的票,不但沒座位,還要223元,真是個UNLUCK的人。 抵達宜蘭的時間是下午三點,一早就出門,什麼事也沒做,光坐車和等待就耗了三分之二的時間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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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揚和秀飽開車載我到宜蘭傳統藝術中心,傳藝中心的人很多,但值得參觀的地方也很多,有捏麵技術、天然染布、手工香皂、蠟燭製作等,還有霹靂布袋戲的人偶展示,曾經有一陣子迷戀霹靂系列,天馬行空的創意劇情是原因之一,雕刻精美、帥氣的布袋戲偶,更是會有令人心砰砰跳的感覺。四無君、吞佛童子、羽人非獍、赦生童子、畫魂等等。看到蝴蝶君和公孫月的人偶時,還會回想到當初的劇情,而忍不住會心一笑。今天因為時間有限沒有全逛一遍,下次一定要找個悠閒的一天,仔細地走一圈。

 

晚上和秀飽及志揚的朋友一起晚餐,我的體溫和一般人不同,手腳冰冷是身心狀態舒適的表現,如果頭痛或暈車才會全身發熱不適。秀飽摸著我冰冷的手皺起了眉頭,然後又碰到散發著寒氣的耳朵,直說我不是正常人。坐在對面的志揚的朋友阿ㄈㄨ/,忍不住問我有沒有腳。

 

晚餐後和志揚的爸媽一起去礁溪溫泉泡腳,還開心地玩了大號仙女棒。泡玩溫泉後,志揚家人送我們回到秀飽家。隔天一早就是夢壓的開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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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二十二日,秀飽今天要搭車到花蓮走能高越嶺,預計25日抵達埔里。而沛子他們一行人則是20日從埔里出發,今天會來到花蓮和秀飽他們交棒。我是要搭便車要回中部的閒人,陪著他們入山又出山,於是開始了一趟"死にたい"的巔跛之行。

 

早上六點起床,七點鐘上了該車。我一定要來描述這一趟路的司機大哥洪爺,因為他是個非常特別的人。開車的洪爺似乎是個方向感不行的人(請注意他的工作是司機),當他決定要走的路都會和跟車的廖大哥相反,而廖大哥所指示的方向,一向才是正確的;我和秀開始擔心這一趟路的 順遂與否。洪爺同時也是個挺堅持自己意見的人,在蘇澳尋找早餐店時,大家都表示中式、西式都無所謂,但經過第一家西式早餐店時,洪大哥硬強強地就是不停下來。直到看到了清粥小菜,才故作好相處的:「啊~那裡有清粥小菜,我去吃那個,你們各吃各的,看要不要去7-11買個什麼吧!」然後就自顧自地停妥了車。幸好附近還有美而美之類的西式早餐店。另一個洪爺的特色是個U-TURN奇怪的人(請再思考一次,他的工作是司機),一般會開車的人都知道當車要迴轉時,通常是先打入內線,然後跟著號誌左轉彎到對向車道。但洪爺的方式是打著右轉方向燈先靠行機車道,等到號誌變化再一路按著喇叭大迴轉去對向車道。相當豪邁也相當另人不可思議。

 

在蘇澳吃過早餐後,上路不久,九點左右我就在蘇花公路將來不及消化的早餐傾倒出來;十一點半車子開到花蓮銅門,因辦理登山證的緣故,被阻在銅門近兩個小時。十二點半在銅門吃過了陽春湯麵,等待一個半小時,才終於可以進去奇萊山接人。約莫二點四十五分,又把午餐從胃裡給裝袋打包,整個人因為暈車病懨懨的,脖子呀、耳朵呀、手呀變得溫暖起來,鬢邊厦厦叫、頭腦鈍鈍響

 

終於接到沛子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,我因為暈車的厲害,大家不斷地慫恿我借個裝備跟著他們以步行的方式回去中部,別再搭車了。如果說今天我不用顧慮家人的立場的話,橫量暈車和登山的辛苦,我是願意步行三天回台中的。

 

小黑看到我穿著花裙、靴子,踏上這登山界有名的能高越嶺,一整個眼界大開,拉著我拍照,說蔚為奇觀一定要紀錄下來給大家看。

 

接到了回中部的人,秀飽也和我告別了。出去的話當然是再一路巔回去囉!幸好這次商借了MOMO姐的暈車藥,小睡了一會兒,頭雖然還是痛但也吐不出來了(午餐早就已經裝袋了),車子回到花蓮市區時間已經下午六點。

 

尋找晚餐時,洪爺又開始了他的堅持,因為車上有兩個茹素的人,我們希望能找到素食料理店或是能夠簡單煮個素麵的小吃也行。但洪爺內心已打定要吃什錦麵,雖然沒有開口講出來,但由他堅持不隨便停車的態度可見。最後在一家海鮮店解決民生問題,我們叫了三人份的素炒麵,洪爺也如願地點了什錦湯麵。

 

晚餐後決定要走中橫回台中,因為雪山隧道大塞車。八點半,洪爺的方向感又開始錯亂,如果不是小天鵝即時地阻止他無止盡地鬼打牆,我們可能會耗更多的時間在車上(最後一次提醒大家,他的工作是司機)。將近九點才終於踏上中橫的路上。

 

預計回到台中會超過一點鐘,我決定跟著沛子回彰化睡一覺,隔天再搭火車自己回台中,以免半夜還要家人出來接送。終於結束這可怕的搭車半趟環島已經是半夜兩點

 

如果一天的開始以清晨六點來計算的話,那麼二月二十二日的清晨六點開始至二月二十三日的清晨六點結束,這整整二十四小時之間,我就用了二十小時在搭車,剩下的四個小時,是在沛子家的地板上昏睡著…。

 

請永遠記得我的人生當中,有那麼一天,就是這樣浪費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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