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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點起床,下樓吃早餐,今天家裡買了麵包。一邊配著味噌湯、一邊吃紅苺果醬吐司、還有沙拉、蘋果和奇異果。大約十點半左右修先生和我搭上修爸、修媽的車要去探望住在老人住宅的婆婆們。


日本的老人服務還算完善,年紀大的老先生、老太太會搬進類似公寓的老人住宅區,附有看護、營養師之類的工作人員。有的老人住宅是醫院附設的。一個人一個房間,裡頭衛浴、冰箱、廚房、暖氣一應俱全,房間的打掃、三餐飲食都有專人負責。還有交誼廳、小公園、餐廳、遊樂區,十分便利。


首先來到的地方是修先生的外婆住處。八十幾歲的外婆還很健康,只是記性不好。是中小學教師、茶道、花道老師,年輕時曾住過中國東北滿洲一帶。但中文是不通的。所以我還是用破破的日文交談著。


離開時是午飯時間,外婆送我們下樓離開,然後自己要到餐廳用餐。在門口告別時,突然覺得有一種落寞的情緒。大過年的,卻得在老人住宅渡過,雖然外婆說她的朋友們也都還在,說沒關係。


接下來要探望住在較遠的、醫院附屬的老人住宅,修先生的奶奶居住所。車子又開了大約1個小時。今天天氣不怎麼好,雪下的很大、還夾雜著一點水氣,地面都是髒髒的泥巴色雪水。聽說北海道的機場班機都停飛了。


奶奶的腳不好,要靠輔助器才能行動。和奶奶簡單打完招呼,奶奶竟然問說:「台灣人講什麼語言,日文是吧!」。奶奶房裡擺了一張照片,裡頭一個45歲小男孩比著peace手勢,粗粗的眉毛一眼就能看出是修先生幼年時期。在奶奶的房間泡了咖啡和茶坐著聊了一會兒。


離開後是下午兩點半。車上修爸、修先生和我都表示可以不用吃東西撐到晚上的,但修媽媽是一天得要吃滿三餐的人,所以我們來到一家賣煎餃咖哩飯的速式餐廳。雖然覺得咖哩飯上擺餃子的吃法很怪,我還是點了這道北海道才有賣的餐。意外的,餃子和咖哩很搭。


吃完飯和修媽媽要去百貨公司的超市買新年用的東西、修爸爸則另外到其他地方買“お年そば”(小年夜要吃的蕎麥麵)。原本我應該要陪修媽媽一起逛地下超市的,但百貨公司的超市大概是強調新鮮吧,魚腥味重的不得了,修媽媽一直往前走,我來不及掏出手提袋內的口罩,又憋不住氣,一股反胃的感覺立即湧上來。修先生立即大喊:「お母さん、この子駄目です!」(這傢伙不行了)。


修媽媽要我們到樓上等她,她一個人買沒問題。剛好修先生想抽煙,所以我和修先生就到門口去透透氣。真是不好意思呀,可是我對魚真的是沒輒呀!修媽媽在超市買完東西,會合後,就到六樓的雜貨區買我的專屬“湯吞“(日式茶杯)。


在等修爸爸買蕎麥麵來接我們的時間,就在二樓的咖啡店休息一會兒。可是因為路上塞車的很厲害,於是改成我們搭電車回澄川,修爸爸再去接我們。


抵達澄川時,修爸爸已經等了一會兒了。途中又停在超市買東西,又買了一堆晚餐食物“すき焼き”的材料,然後補充了除菌液、消毒噴霧等抗Influenza的東西才回家。



從超市買回來的牛奶、豆腐、大白菜等食物,修媽媽都叫我拿到玄關去放。一邊幫忙準備晚餐時,修媽媽一會兒從玄關拿出青菜、一會兒又在玄關變出肉塊、冰啤酒、優酪乳。煮好的一大鍋“雜煮”、“牛蒡”,分裝一部分到晚餐的盤子後,剩下的就搬到玄關去。這下子我懂了,玄關是第二個冰箱!!難怪擺了很多食材。說實在的室外的溫度的確和冰箱差不多。玄關真是個器用的地方。



10點半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餐,大家都離開餐桌,肚子呈現有始以來最大的狀態。晚上11點半左右,修先生又開始下廚,準備“お年越しそば“(跨年蕎麥麵)。此時里美姐已回房休息,修爸爸睡了,所以在12點前吃完蕎麥麵的人只有修媽媽、一哥、修先生和我。


日本的迎新送舊,以吃到最後一刻來慶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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